梦知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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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何以笙箫默》第二集
(七)
赵默笙宿舍楼下
赵默笙的舍友:默笙的爸爸出事了,她昨天飞去美国了,走的时候很急,只把东西都带走了。
何以琛愣住,没有说话。
何以玫:以琛……
何以琛:以玫。我记得默笙的图书证在你那,给我好吗?
何以玫递上,何以琛看着,然后离去
何以玫:图书证的照片上赵默笙扎着马尾辫,大大的眼睛笑的弯弯的像月牙,一副阳光灿烂的样子。她已经走了。看着以琛逐渐走远的萧索背影,我不断的跟自己说。笑得再灿烂又怎么样,她已经走了,已经退场。以琛就算一时仍有留恋,也会很快把她忘记。起码现在,他已经很平静了。
(八)A赵默笙拖着行李走在路上,坐在长椅上,低声说:以琛以琛……
B何以琛躺在床上
猛坐起来,发现并没有人,抽烟
A赵默笙走开
B何以玫进入
以玫内心:以琛不是这样的,他一向克制,做什么都很有分寸。以前看不见的盲点好像都在此时开始清晰。渐渐想起,以琛说赵默笙缠人的时候眼底是隐隐的笑。有时候她迟到了一会,他也会焦躁不安。她做再多的马虎事,他都只会皱着眉头帮她收拾完。还有很多很多,为什么以前的我竟然没有看见?
以玫:“你这个样子,不止我爸我妈,要是地下的阿姨叔叔看到,也会伤心的。”
何以琛沉默一会:“你说得对,我没有放纵的资格。”将烟掐掉,走开
何以玫:那个优秀冷静的何以琛又回来了,可是我却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同。
画外音:大学四年就在日复一日的蹉跎中过去,何以琛毕业就职于一家有名的律师事务所,何以玫也成为公司白领。
(九)一次,何以琛赢了一场大官司,众人庆祝
同事:哎,以玫以琛,你们还是单身啊,我的一个女同学毕业时一手毕业证书,一手结婚证书,大家吃完散伙饭紧接着就吃喜酒,一时传为佳话。
何以琛:我本来也打算一毕业就结婚。
何以玫震惊得看着他。
何以玫:以琛,上次妈还问我你有没有女朋友,你也应该找个女朋友了吧。
何以琛:来,喝酒吧
何以琛把钱包递给以玫:以玫,你去结账。我去洗手间。
何以玫打开钱包:我看到了那张照片,好像是从什么证件上撕下来的,上面还有钢印的痕迹。照片上的女孩扎着马尾辫,大大的眼睛笑的弯弯的像月牙,一副阳光灿烂的样子。很熟悉的笑容,可是我已经很久没看到。
同事们散去,何以琛回来。何以玫看着照片发愣。
何以琛收回钱包,一脸平静。
何以玫内心:他神色平静,一如那年赵默笙刚刚走时。我却在此刻恍然大悟了他这种表情的含义。平静是因为已经有所决定。决定了要等下去。
何以琛:你以后会明白,如果世界上曾经有那个人出现过,其他人都会变成将就。我不愿意将就。
何以玫心想:何必以后,我一直都明白。只是我也不愿意将就。
以琛:以前我总是要让她等。有一次她等久了朝我发脾气。她说“我都数到九百九十九了,你才来!下次要是让我数到一千我就再也不理你!” 结果又一次,我被系里临时抓去开会,冗长的会议终于完了后我跑去,她居然还在,这次她等的脾气都没了,只是委委屈屈地看着我说:“以琛,我都数了好几个九百九十九了。”这七年来,我又多少次数到九百九十九?不是没想过放弃,只是始终没办法数到一千。
俩人继续喝酒,以琛醉了。
何以玫扶他,他抱住以玫。
何以琛不停的说:你为什么不回来?我都准备好背弃一切了,为什么你还不肯回来?
(十)赵默笙拿着购物筐:七年了,我终于回来了。还是故乡好啊.
采购完,赵默笙准备要走,一个保安叫住了她
保安递给她一个黑色钱包:“小姐,是不是你丢的钱包?”
赵默笙:你弄错了,这不是我的。
保安:你打开看看。
默笙打开,看到照片
保安:小姐,这是你的照片吧,虽然和现在差别很大,可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。
赵默笙:这的确不是我的。
保安:照片上的人不是你吗?
默笙:是我,可是皮夹不是我的。
保安:可一定是认识你的人的,小姐,说不定这个皮夹的主人暗恋你……
默笙:可是……
保安:你拿去吧拿去吧,一直没人来认领,放在这里我们也很难处理,交上去也是充公,还不如给你,你和皮夹的主人肯定有点关联。啊!说不定我还促成了一段美好的姻缘呢……
赵默笙接过,无意地翻过来
她突然怔住:那是以琛的笔迹,用黑色钢笔写着——
mysunshine!默笙将照片放入口袋,转身欲走。
何以琛叫住:赵小姐。
赵默笙回头:何……先生
赵默笙看着钱包:这……是你的钱包吧。
何以琛:是,我发现钱包掉了,所以回来找的
把钱包递上,何以琛打开
赵默笙:还有什么事吗?
何以琛:这里面原来有一张照片,赵小姐知道下落吗?
赵默笙低头:有吗?我没有注意。
何以琛:哦?皮夹里除了钱什么都没有,赵小姐如何知道皮夹是我的?
赵默笙无语
何以琛:赵小姐可否把照片还给我?
赵默笙:照片上的人是我,为什么要给你?
何以琛:赵小姐,我劝你不要和一个律师讨论物品的所有权问题。
赵默笙:你要那张照片干什么?
何以琛:谁知道呢。也许我想把它放在我身边,时时提醒我那段愚蠢的过去。
赵默笙:愚蠢……
赵默笙拿出照片:“给你。“
以琛面无表情地回头。“谢谢你的合作。”
画外音:默笙怔怔的目送他高挺的背影离去:不是没想过有朝一日他们重逢会是什么样子,但怎么也没想到,他们居然连说一句“好久不见”的情分都没有了。
(十一)赵默笙的公司里
花仙子对默笙说着什么
默笙拔高声音叫道:“相、相亲?”
花仙子:“你小声点!不准叫出声,知道了吗?”
赵默笙:“你要去相亲?”
花仙子:“不是我,是我们。”
赵默笙:“我?为、为什么?”
花仙子:“我们社里没有男朋友的就你跟我年纪最大,还不抓紧点就嫁不出去了,你知道不知道?今天的标的物是XX公司的系统工程师,两位,你和我去正好。”
赵默笙:“要去你自己去,我不去。”
花仙子:“他们有两个人哎,我应付不过来了啦……阿笙,我平时对你好不好,我今年能不能嫁出去就全看你了。”
赵默笙:“你可以一次约一个啊。”
花仙子:“不行,那样太没效率了,而且,我需要你的帮忙。”
赵默笙:“什么忙?”
花仙子:“丑化你的形象,衬托我的美丽!”
赵默笙:“……我是第几个受害者?”
两人走出,发现何以琛在不远处
赵默笙:“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何以琛:“等人。”
某女:以琛~~~
何以琛:“我等的人来了,先走一步。”
赵默笙:“好、好的,再见。”
花仙子上前:“狐狸精,你又在勾三搭四。”
某女:“相亲狂,你又拉着别人陪你去相亲?人家可比你漂亮得多,你等着当壁花,一辈子嫁不出去吧!”
赵默笙:“呃,对不起,她就是这样,有口无心。”
何以琛的眼神像要杀人一般,声音冷得可以结成冰:“你要去相亲?”
赵默笙:“呃,对……”
他什么都没说,表情阴霾地看了她一眼,转身就走。
“以琛,等等我。”那个和花仙子吵架的美女一见他走了,不再恋战,急忙跟上。
花仙子:她抢了我第一个男朋友。
赵默笙拍拍她的肩膀:天涯何处无芳草,我们今晚就找个好的气死她。
晚上
相亲男郑医生送赵默笙回家
赵默笙:“郑医生,我到家了,谢谢你送我回来。”
郑医生:“那晚安,赵小姐,今天过得很愉快。”
赵默笙:我也是,晚安!
赵默笙正准备上楼,突然被何以琛抱住
赵默笙:“以琛!”
何以琛的动作一滞,停住了,头还埋在她的颈窝里
良久,何以琛暗哑的声音:“我输了。“经过那么多年,我还是输给了你,一败涂地。”
赵默笙:“以琛,你在说什么?你喝醉了吗?
何以琛猛地推开她:我不是喝醉了,我是疯了。
说完,转身离去。
(十二)赵默笙在回家的路上看到何以琛
何以琛:“能不能陪我走走?”
赵默笙:“……好啊。”
两人走了一段路
赵默笙:这里是哪里?
何以琛:“你不认识?”
赵默笙惊讶道:这是c大?
何以琛不悦:你回国后没有来看看?
赵默笙:“没有,我……工作太忙。”
何以琛淡淡地说:“你不用说什么,我明白。”
两人默默的走着
“哎!”默笙指着路边转弯处的小杂货店,“这个店还在,不知道还是不是那对老夫妻开的。”
“不是。”以琛说,“我还没毕业的时候就换人了。”
赵默笙:哦……你什么时候开始喝酒的?
何以琛淡淡的说:“就这几年。”
默笙笑着说:“这个操场上有我最痛苦的回忆。”
以琛难得地微微笑起来。“八百米。”
“是啊。”默笙很不好意思地承认,“我八百米最好的成绩是四分十秒,我还记得当时你很不敢相信地说……”
赵默笙突然停住。
何以琛盯住她:我说什么?
赵默笙内心:你当时说:赵默笙,你跑这么慢,我当初是怎么让你追上的?
“……咦,那个是不是你们系的周教授?”默笙指着不远处散步的老头。
以琛掉转视线看去,点点头站起,“我去一下。”
周教授看到他,一副很高兴的样子,说了几句话,赞许地拍拍他的肩膀。笑眯眯地朝她点了点头,才走开。
等以琛回来,默笙好奇地问:“你和他说什么?”
以琛奇异地看了她一眼:我说我和一个朋友回来看看。周教授还记得你。”
“是吗?”默笙讷讷地说:“他大概对我印象深刻。”
以琛轻笑了起来:“的确是印象深刻。”
默笙呆呆地望着他,他在笑吗?不太自然地说:“谁叫你见死不救!”
何以琛内心:她还在记恨这件事?我真的没听啊,她以为我冷静理智到这种地步,可以一边刚决定交往,一边专心听课?如果我够冷静够理智,现在就不会站在这里,不会和她在一起。
何以琛:“不早了,我送你回去。”
何以琛:“昨天,我很抱歉。”
“……没事。”默笙颇不自在地说,“昨天你喝醉了。”
何以琛微微带着讽刺:“是吗?”
何以琛靠近赵默笙,低低地说:“默笙,我很清醒。”
一直。很清醒地看着自己,沉沦。
何以琛:“我至今仍在怀疑,当年我的那些话,是不是正好给了你远走高飞的理由。”
赵默笙: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何以琛:“那天,你父亲来找过我。”
瞥见她骇然的神色,俊颜浮起淡淡的讽笑。“没想到?呵!我也没想到,我的女朋友竟然是市长千金。”
默笙不稳地说:“我爸爸的事,你应该知道。”
何以琛:是
赵默笙:“我爸爸、他对你说了什么?”
以琛沉沉地说:“我一个靠打工和奖学金度日的穷学生,你觉得他会说什么?”
赵默笙:“对不起。”
何以琛冷冷的说:“你这个对不起是为谁说?为你自己,还是你父亲?如果是代你父亲说,那大可不必。”
默笙薄弱地辩解:“我……当时并不知道。”
何以琛:“那你为什么不来问我?你连问都没问就判了我的死刑,赵默笙,你猜猜我这几年有多恨你?”
默笙惊惶地后退一步,却逃不开他的掌控范围,双肩猛地被他抓紧
何以琛愤怒的说:“我从来没有招惹你,你为什么要来招惹我?既然招惹了,为什么半途而废?”
赵默笙只下意识地闭上眼睛,不敢看他
“我现在只想问你,”以琛渐渐平静,灼人的视线盯住她,“如果当时你知道这一切,你还会不会走?”
赵默笙思考良久:对不起
以琛明白了,倏地将她放开
良久他才勉强镇静地开口,“那现在呢?”
默笙不解。
以琛有些僵硬地说:“你现在要不要回到我身边?”
默笙惊愕地望着他
何以琛:“我不打算在这方面浪费太多时间,也没有兴趣去重新认识一个人经营一段感情,所以你最适合,不是吗?”
赵默笙内心:因为认识,因为合适?可是以琛,你真的认识眼前的这个赵默笙吗?这个我,有时候自己都会觉得好陌生好陌生
……但是,这些都不重要了.我再没有力气去追逐一颗遥远的心,再不想拥有一份随时会覆灭的感情,那种整个世界在自己周围轰然崩塌的声音,我再不能承受第二次。
赵默笙:对不起
以琛定了定说:“你不用这么。快回答我,你……”
赵默笙:“我结过婚了。”
以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,一字一字清晰无比地问:“你说什么?”
赵默笙低低地说:“我结婚了,三年前,在美国。”
以琛脸色冷冽阴沉,冰寒透顶的声音:“赵默笙,我是疯了才会这样让你践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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